世界杯发型进化史踢球还是做头发,这是个问

时间再往前20多年,Tony老师还是个流着哈喇子满大街找人要糖吃的孩子,Allen和Kevin老师也还没有成为国际知名发型专家,他们都还是小学生。

此刻,镇上剃头匠王胖子的店里正放着足球比赛,那是三个孩子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们更关心王胖子那只上锁的糖果盒。

“牛X!”

王胖子一拍大腿,把Tony和他的小伙伴们吓得魂飞魄散。

电视球赛转播中,一男子高高扬起右脚,皮球划过一道飘逸的弧线,在空中飞行了半个球场的距离,稳稳地落入网窝。

(金发少年以一记超远吊射震惊世人)

男子舒展双臂,梳成中分的刘海迎风招展,如烈日般灼目,充满了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屏幕下方一行数据:年8月17日,温布尔顿。

这位年仅21岁的年轻人有个响亮的名字:大卫·贝克汉姆。

那抹金色给年幼的Tony留下了难以磨灭印象,也决定了他的人生。此乃后话。

“我真搞不懂,他居然跟时尚扯上了关系”

小贝的恩师、誉满世界的功勋教头弗格森,后来一直对于爱徒与维多利亚的结合抱怨有加。

(贝克汉姆是弗格森培养过的超巨之一)

整天想着T台走秀,风花雪月,还有心思踢球?

(小贝与辣妹的结合一直被认为是跨界婚姻的标杆)

弗格森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贝克汉姆多变的发型。

莫西干、光头、鸡窝头、大背头、圆寸、脏辫......没有什么是这个英国男人不敢尝试的。

(马尾造型颇有《指环王》中精灵王子莱戈拉斯的赶脚)

(圆寸有一种雅痞的气质)

(莫西干也照样hold住)

作为恩师慈父,弗格森担心这位才华横溢的弟子把精力浪费在打理头发上。

但小贝成功了。

从俱乐部到国家队,从英伦群岛到亚平宁半岛,这个俊美的男人不只是征服了足球,还有他所倡导的时尚。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球技取胜。

(在老球迷眼中,早期的金色中分刘海才是颜值巅峰)

“就算大卫不踢球,一样可以征服全世界”

“球王”贝利在接受采访时对小贝称赞有加。

(作为一代“上古神兽”,贝利显然没有刻意捯饬过头发)

小贝是足球界的时尚弄潮儿,但却不是祖师爷。在他前面还有无数的先驱。

让我们从第一次说起。

最初的发型,最初的世界杯

年,第一届世界杯在乌拉圭举行。

翻开少数弥足珍贵的黑白照片,球员们的发型和着装还十分保守与单调。

许多参赛球员在此前根本不是职业运动员,他们可能是军人、医生、邮差、水手......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响应国家征召。

(首届世界杯上的法国队,清一色的短发和复古的球衣)

(阿根廷队赛前合影,西装革履显得有些拘谨)

(第一届世界杯金靴得主,阿根廷队的吉列尔莫·斯塔贝尔,发型颇有硬汉施瓦辛格的味道)

(乌拉圭头号球星彼得罗·谢阿,留着当时非常时髦的大背头)

由于年代久远,并没有太多照片记录下球员们珍贵的影像,但关于首届世界杯的趣闻却是广为流传。

首先,令后人称奇的是,这次杯赛总共只有13支队伍参加,整个欧洲只来了4支球队,而亚洲居然连一支参赛队伍都没有!

原因竟然是:太远了!

年的人类都在做什么?

那一年,台湾雾社起义失败,中国工农红军正在第一次反围剿,印度在白沙瓦起义引来英国残酷镇压,海尔塞拉西登上埃塞俄比亚王座。

整个地球村,一片战火纷飞。

可想而知,在那样的背景下,踢球是一件奢侈的事。

于是,几个国家选择了“拼船”,是的,你没有看错。

法国、比利时和罗马尼亚选择共同搭乘大船前往太平洋彼岸,球员经过半个月的海上颠簸,到达目的地时已经疲惫不堪。

场地简陋,设施简陋,交通简陋,比赛却很精彩。

经过一番角逐,最后的决赛在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世纪球场进行,东道主4:2战胜阿根廷,成为第一届世界杯冠军。

(世纪球场的规模在当时堪称宏大)

虽然一切都很仓促,但比赛的组织者们却毫不含糊。

有官方海报,有新建的大型足球场,有专门为冠军打造的奖杯。

(第一届世界杯海报是以门将为主题设计的)

(以前国际足联主席命名的雷米特杯)

值得一提的是,巴西队在此后三夺世界杯(、、),获得雷米特杯的永久使用权。但好景不长,雷米特杯曾三度失窃,并被窃贼熔化成黄金出售,惹得举世哗然。

(为推动足球普及做出巨大贡献的前国际足联主席雷米特,有点像KFC大叔)

初代世界杯留给后人的记忆如球员的发型般淡薄,但很快,战争改变了这一切。

战争、足球与发型

如果说第一届世界杯那种新生儿般的自由与快乐还盘旋在球迷脑海中,那么随后的冷水很快浇灭了这份热情。

意大利连续获得了和年两届世界杯冠军,但这份荣誉来的并不光彩。墨索里尼掌权后开启了独裁统治,并很快与希特勒结成同盟,整个欧洲暗流涌动。

为了政治需要,他甚至对本国球员下了“军令状”:要么夺冠,要么去死。

(打过鸡血的意大利队让人联想到《少林足球》中被注射激素的魔鬼队)

(行纳粹礼的意大利队员)

意大利队在比赛前不顾国际舆论指责,对着媒体行纳粹礼,队员们也以留着纳粹军人的发型为荣。

(纳粹军官非常流行这种发型,又叫“普鲁士榛子头”)

“普鲁士榛子头”的标准描述是:“从脖子到耳朵上部之间的头发全部剃光。头顶的头发留长,再在其上留一层偏分,让头发在头顶高高隆起。”

果不其然,意大利在主场威慑与政治力量的加持下一路过关斩将,连夺两届杯赛,随后,二战爆发了。

残酷的战争不能阻止人民喜爱足球,只要有一片狭窄的场地,就能享受最纯粹的快乐。

年,列宁格勒保卫战进入尾声,德军强攻天造成数百万平民死亡,被称为人类史上最血腥的一场战斗。

“列宁格勒已经是死人的城市,我们不接受它,因为我们害怕尸体疫情,我们要将它从地球上抹掉”

德军的飞机开始定期向城中散发传单宣称。在这样的背景下,苏联人举办了一场足球比赛,仿佛用运动演绎生命最后的狂舞。

(参赛双方是列宁格勒金属厂以及“迪纳摩”足球队)

(比赛的目的是为了驳斥德军的宣传,表明列宁格勒人民不只是活着,大家还能踢足球)

随着年的到来,战争的阴霾一扫而光,各国代表队又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巴西。

(当时的报纸向世界宣称战争已毕,和平将至)

桑巴国度的热情奔放带给人们新的快乐。享受着沙滩、阳光、海风,和平与足球一样让人咧开嘴巴开怀大笑。

(年巴西世界杯海报,一只球袜印满参赛国的国旗)

战争的终结使人们放下纱布和工兵铲,开始重新回到生活。在世界杯赛场上,发型和服装也变得不那么呆板守旧。

(世界杯的西班牙队,卷发和球袜已经开始出现)

(英格兰队员阿尔弗-拉姆塞(左)和维瑟尔,拉姆塞留着欧洲流行的绅士头)

(墨西哥传奇门将卡巴哈尔的“菠萝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看台上静得有些怕人,就像举行国葬时一样”

对于巴西来说,那一年却令很多人痛苦终生。在决赛中,巴西1:2惜败于乌拉圭。赛后,许多巴西球员躲在更衣室中不敢出来,甚至有悲恸的球迷开枪自杀,还有不少国民承受不了收音机传来的消息,死于心脏病。这就是巴西人一直回避不提的“马拉卡纳惨案”。

(被乌拉圭攻入决胜球后,20万人形同死寂)

“年时,巴西成立共和国才61年,这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因此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缺乏重要的历史性时刻”

在巴西旅居多年,著有《足球,巴西人的生活方式》一书的英国作家亚历克斯·贝洛斯如此评价这段黑暗的记忆。

足球比赛从来都伴随着谩骂与争斗。

年智利世界杯小组赛中,智利对意大利的比赛被称为百年来最肮脏的一场对决。

“圣地亚哥这个地方好像还在闭关锁国一样,没有电话,出租车比不出轨的男人还稀有,到处都是病床和卖淫女,人民居然还很自豪地退化着。”

(当足球变成一场搏击)

赛前,两位远赴智利的意大利记者如此评价东道主,引起智利举国震怒。在比赛中,双方如群殴般混战作一团,骨折与脱臼时有发生,最后智利2:0结束了这场闹剧。而红黄牌的发明,正是源自这场比赛。

在这段复杂的时期里,球员飞扬的发型时常被淹没在失序的规则中,不过好时代马上就来要临了。

绿草蓝天,彩色视界

近代足球的历史与人类斗争史一样曲折蜿蜒,而球员头顶的发型也从古典悄然向着时尚转变。

“对时尚界来说,足球是一种基于未知符号系统的亚文化,一个未经驯服的异在他者”

进入上世纪80年代,电视机转播画面从黑白变成了彩色,整个世界鲜活起来。

年墨西哥世界杯,是许多人记忆中堪称经典的存在。

在半决赛阿根廷对英格兰的比赛中,一枚灵活的胖子高高跃起,狡猾地用手把皮球打进了网窝,那时还没有先进的VAR回放,于是这粒不光彩的进球逃过了裁判的处罚。

这个胖子就是一代传奇球王,阿根廷人马拉多纳。

(马拉多纳的蓬蓬头和上帝之手同样令人难忘)

(老马年轻时颜值还是在线的)

蓬蓬头成就了马拉多纳的狂傲,展现了他的不羁与自由天性,引来后世诸多效仿。两届南美足球先生,哥伦比亚巨星巴尔德拉马就是蓬蓬头的狂热拥簇。

(巴尔德拉马又被称为金毛狮王,是哥伦比亚足球的旗帜,其地位远超如今火热的J罗)

即使到了当代,蓬蓬头依然是众多球星的挚爱,最知名的当属巴西球星马塞洛。

(马塞洛也是蓬蓬头的忠粉)

被称为“队宠”的马塞洛搞怪幽默的性格,为这一发型注入了新的元素。

但并不是所有球员都认为蓬蓬头是最好的选择。

“你得忍受高温,以及失误后观众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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