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父亲父亲和记忆中的几大件

今天看了一下日历,才发现今天是“父亲节”。我已很久记不得这个日子,因为我的父亲早已离开我们。记忆中的父亲一直是严厉而又慈爱,一身蓝色的中山装总是一尘不染,他的腰哪怕是有再重的压力也不会被迫弯曲一度。

我并非独子,还有一个姐姐。在父亲心目中我虽地位要稍微高那么一点,但在物质上分享的几乎没有差别。在我和姐姐未上学前,在姐姐的提议下,我们家添置了第一件“大件”——雷音牌收音机。后来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我“研究”电子管时经过一个小时的彻底的不会响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所钟爱的“小喇叭”节目也彻底与我无缘了。直到父亲去世后的很长时间,听我母亲说,那台雷音牌收音机是父亲省了将近半年的伙食费才攒够钱买的。

找了好多,这张图的确和我家的一样。

在我差不多要读小学的时候,父亲调动工作,从一家机械设备工厂调到一家公司做职员,因为这样每个月可以多拿五块钱的工资。上班路远,有的时候还要跑其他地方出差,父亲和母亲商量了好长时间才计划好买一辆自行车。于是父亲从乡下带回一只老母鸡叫我母亲做了一桌平常我们过年都没有吃过的饭菜,请了几个人我记不清了,反正第二天我的父母就带上我和姐姐到供销社选了一辆凤凰牌28吋轻便自行车。当时这车在大街上就如同现在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或迈巴赫一样。

那时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由父亲骑着车,我坐在车的横杠上,不管有没有人都不停地拨弄着那个亮晶晶的铃铛。假如在这个时候我无意间惊吓到路人,父亲都免不了象征性地排一下我的脑袋,故意大声让远处的路人听到他在呵斥我。我父亲很爱保养,每天骑车回家后,不管天阴下雨都要用抹布干干净净擦亮。只不过我读高中的时候一次骑着这车去外面疯的时候,车轱辘被我弄变形,加之我家搬家就当做废品买了。

当时可以和哈雷、宝马相媲美的豪车

读小学后,父亲找人托关系将母亲的工作从工厂调到一家机关,我们家的收入也终于“高了一大截”。之前父亲母亲的工资加起来是一百二十块,后来母亲工作调整后我们家一个月收入可以达到近一百四十块。有一天,父亲将我和姐姐叫到跟前问“你们想不想看电视?如果要,现在只可以买一台黑白电视机,不要的话我们在攒段时间买台彩色电视机。”姐姐抢着说,现在要,以后有条件再换。于是我们家就有了第三样“大件”。依然是全家出动,从百货公司买了一天“飞跃”14吋黑白电视机。父亲用宽厚的肩膀扛着电视机,我和姐姐在父亲身前跳跃着,母亲则扶着电视机生怕父亲不小心将电视机摔坏了。买回来的第一天,刚好赶上放《加利森敢死队》,而接下来的日子,一家人吃完晚饭后共同看电视就成为我家的传统项目,一直到我和姐姐到外地读书这种温馨的氛围才结束。

现在七十吋的电视也感觉没有那么大

说到“大件”,我家最有传奇色彩的莫过于缝纫机。别人家的缝纫机一般都是黑色烤漆带金色印花的,我们家的缝纫机则是绿色不带任何铭牌和图案的。这台缝纫机是我和姐姐都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亦或称为劳动工具。这台缝纫机是父亲用一台次品缝纫机的机壳自己上了油漆,并且油漆没有经过高温烘烤,油漆表面并不均匀,然后用自己找到的一块木板做成缝纫机的工作台,然后花好长时间收集齐全零件后自己组装的。因为不是正品,我母亲在为家人缝补衣服的破洞或是缝制新衣的时候往往要比别人多两样东西,一件是螺丝刀,一件是机油壶。

父亲过世后我为母亲整理旧家具时,我劝母亲把那台缝纫机丢了或卖废品,母亲说不卖,难说以后还会用得到。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母亲只是节俭管了,后来有一天,我看见母亲独自一人在哪里摩挲着缝纫机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舍得丢掉那台缝纫机。

我家的缝纫机是绿色的

父亲已离开我们多年,他的音容笑貌仍深深刻在我心灵的最深处。如今我也当上了父亲,感觉就像才出生的婴儿就会吃奶一般,我从做父亲哪天就一下子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亲情,更是一种责任。



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fz/3321.html

网站简介|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广告合作| 网站地图| 版权申明

当前时间: 冀ICP备19029570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