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姥姥姥爷一起听收音机的日子
过年,看奥运,这段时间天天忙忙叨叨,好久没更新了。老话说越吃越馋,越待越懒,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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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最近新开了一个栏目《夕阳正红》,听这名就知道是针对老年人的。作为新晋退休人员,加了主持人的听友群。
节目直播的时间是上午10:30,因为看奥运,经常会错过直播,所以有时间会听回放。今天下午听了回放,节目最后,播放了一段关学曾老先生的北京琴书《鞭打芦花》。听到这首熟悉的曲目,一下子想起了三十几年前,和姥姥姥爷一起听收音机的日子。
中学时住在姥姥家,姥姥姥爷喜欢听曲艺节目,天天守着收音机听相声、快板儿、山东快书、京韵大鼓、西河大鼓,单弦儿、北京琴书。侯宝林,郭启儒,李润杰、赵连甲、骆玉笙、马增芬,马增慧,关学增这些大家的作品天天在耳边回响。
曲艺节目听久了,我也涨了知识,能分辨出西河大鼓,京韵大鼓、单弦儿、北京琴书的唱腔,有些唱段也能跟着哼哼几句。
姥爷喜欢骆玉笙(艺名小彩武)的京韵大鼓,姥姥喜欢马增芬的西河大鼓,俩人有时会“攻击”对方的偶像,像小孩子一样。
姥姥姥爷都喜欢北京琴书,尤其关学曾先生《鞭打芦花》这个曲目,更是百听不厌。北京琴书娓娓道来,通俗易懂,曲调很好听。时隔三十多年,再次听到这段曲目,眼前还能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姥爷眼睛微闭,捋着胡子沉浸其中,姥姥头上裹着白手巾,耳朵听着曲,手里还干着家务活,那个场景,亲切而生动。
说实话,除了相声和快板,那些唱的曲目起初我是听不进去的,十几岁的中学生喜欢的是流行歌曲,像《祝酒歌》、《妹妹找哥泪花流》、《泉水叮咚响》、《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外婆的澎湖湾》、《我的中国心》、《陇上行》、《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绒花》这些才是我们的最爱。
那时候没有录音机,更没有手机,学唱歌只能跟着收音机学。收音机里有个栏目《每周一歌》,反复播放当下流行的歌曲。姥姥喜欢曲艺,我喜欢听歌,听收音机的时间时不时会起冲突。
那年,张明敏上了春晚,一曲《我的中国心》红遍大江南北,我也一样,迷得如醉如痴,一心想着学唱。那段时间,每次到了《每周一歌》时间,我就和姥姥商量,让我听,尽管姥姥不太情愿听这些流行歌曲,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于是我烧火听,吃饭听,写作业听,边听边记录下歌词,一周下来,也学了个八九分。母亲来看姥姥,姥姥会“告状”,说我痴迷唱歌,她交代的事记不住,《每周一歌》的时间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一次也没落下。
除了曲艺,姥姥还喜欢听戏,但仅限于评剧、晋剧、河北梆子、黄梅戏,不知道为啥不喜欢京剧。这些剧种,姥姥最喜欢晋剧,因为她是山西人,尽管在河北生活了几十年,早已入乡随俗,说一口标准的河北方言,但是骨子里她觉得自己是山西人。我说晋剧听不懂,她说晋剧多好听!姥姥很少回老家,听一折晋剧,乡音绕耳,也是藉此缓解一下思乡之情吧!
我们在河北,电台里播放晋剧的时候特别少,姥姥大部分时间还是听评剧,新凤霞、小白玉霜是她的最爱。新凤霞的经典之作《刘巧儿》、《花为媒》后来都拍了电影,我跟着姥姥看了好多遍露天电影。
我不太喜欢小白玉霜,总觉得她的唱腔悲悲戚戚,我喜欢新凤霞,独特的“疙瘩腔”,清脆灵动,总是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同一件东西,有人弃如敝履,有人甘之如饴,不能强求。
戏听得多了,也学会了几段,有时会情不自禁跟着唱出来,尽管没有新凤霞的味道。有一次,我正自我陶醉跟着收音机唱,姥姥说,你“哎”的腔调咋也赶不上新凤霞,吓得我再也不敢在她跟前唱了。多年之后,有了录音机,我还自己录过一段,感觉听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听嘛,哈哈!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了解那些曲艺形式和戏剧了,不过前段时间上戏女团的戏腔古风歌曲火爆出圈,一曲《探窗》,让我们领略了戏腔的魅力,获赞无数。为此,我还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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