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超通讯的变迁西部文明播报

说起来,这些年数通讯变化最快,从捎信,到寄信,到发电报,到打电话,到传呼机,到大哥大,到小灵通,到插卡,到手机,到短信,到QQ,到,到视频。可谓日新月异,瞬息万变。用一句文词叫做“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记得上世纪70年代以前,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联系,都是写信,自己会写的自己写,不会写的就找人写信。就有人经常拿着信封找我写信,他们也不带纸,都是撕我的作业本,写了,还会说,你给我念一遍我听听对不对。自然也经常有人让我给他们读信,有时候我都能背诵了,他们还是听不明白,我不得不翻译成土话给他们反反复复地讲。有时候干脆说,你叫俺爷来吧!我给他念。那时候我往外投稿好多都不用花钱,邮电所的让我贴邮票,我就说对方付钱。他们就拿个章盖上邮资总付,其实一封信才8分钱。可是稿费也便宜,在《周口报》头版发一个稿子才给两块钱的稿费。那时候我们大队有一部电话,因为队里办有一个制革厂,和江苏浙江都有业务,我就经常写信打电话。电话是黑色摇把的,摇几圈感觉发沉了再把电话拿起来,电话打通公社的会问:喂,我是总机,要哪里。跟她说了,县里又问,我是总机,要哪里。打一个电话要转好几个总机。同时也翻电报,因为我有点文字基础,电报都是有我来写,写电报稿和写信不一样,写多少字都是八分钱,写电报稿每一个字都是钱,必须言简意赅。邮递员就经常站在我家门口打铃,老张!你家的电报。我就去接过来,和我父亲说,丹阳又要货了。

那时候大队通知开会都是民兵队长站在大树上叫,他参加过解放战争,声音特别响,站在树上一喊,全大队四个村子都能听到。后来再有什么事,比如开社员会,通知去哪里挖河工,已经不再一层一层通知了,而是用大喇叭吆喊,每个村都有一个大喇叭绑在大榆树上,不是特别的事,都是用大喇叭开广播会,每次开广播会,都是吃饭的时候,社员们一边吃饭,一边听支书说,吃饭开会两不耽误。后来公社还免费给每家每户都安了一个只有一根电线的小喇叭,我们叫音匣子,四四方方的像一盒月饼,在门上头挂着,下面有一根地线,地线拉离地面,喇叭立时就不响了。有了喇叭,每天都能听到夏青和葛兰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资讯和报纸摘要节目时间。”孙敬修爷爷的《小喇叭》,“嘀嘀哒,嘀嘀哒,小朋友们,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和鞠萍姐姐的“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还有刘兰芳袁阔成田连元单田芳的《岳飞传》《杨家将》《隋唐演义》《三侠五义》。赵忠祥杨澜的《正大综艺》。马季赵岩、姜昆侯宝林的相声。只是没多长时间喇叭就撤销了,被红灯牌的小收音机代替了。这时候大哥大也就出现了,大哥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那时候大概要七八千块钱)是老板的代名词,只有当老板的才配有。那时候我已经在县城上班,我们厂长就有一个,下车间查看的时候都是用大哥大指指点点。有一次和日本人谈话我做记录,来了电话,厂长让我到外面接一下,我接过去光看响,不知道怎么打开,厂长跑出来问我,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只好尴尬地交代,我不会接。厂长不光有大哥大,腰带上还挂有逼逼机(传呼机),像个烟盒那么大,还能当手表看时间。厂长看时间不看手表,都是看他的逼逼机。那时候谁裤腰带上挂个逼逼机就不得了了。电话可以打到逼逼机上,不论走到哪里,就能联系到。逼逼机虽好,就是不能回电话,要停下来,到路边找个公用电话来回复。只是大哥大太过于来去匆匆了,我们老百姓还没来得及识它的庐山真面目就匆匆而别被手机代替了。

上世纪90年代就出现了小灵通。那时候厂子已经破产,我已经在晋城卖水果。我儿子辍学非让我给他买个小灵通,我就给他买了一个,是斯康达牌的,那时候是块钱。虽然我们有了小灵通并不舍得打,长途太贵,我们都是到邮电局去打电话。还有人卖一种电话卡,30块钱的面值卖20,插进去在路边的公用电话就可以打,用那种卡打折比小灵通便宜。有一次,路边有一架公用电话不知道怎么就坏了,电话随便打,不用钱,路边立时排起了长队,有的人拿起电话一两个小时不放下,就像马季郭启儒的相声,在第几棵电线杆下站着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只是等到我们知道,他们就修好了。那时候邻村有个人发现了商机,自己从外县架了一路线,在他家安了个公用电话收费挣钱,有了电话都用大喇叭喊,某某庄的某某,你儿子的电话来了,来接电话。听不到的他们就上门去喊,一趟一块钱,往往深更半夜正在熟睡就被他的喇叭喊醒了,都会埋怨,这是谁家半夜三更打电话,把人都吵醒了。我有手机是我弟弟送给我的,他当时在番禺当厨师,是翻盖的,鼓鼓囊囊的像个小面包,他更新了一个平板的这个就送我了。我也没用两年也换了平板的,叫诺基亚,块钱。这时候录音机和vcd也已经进入农家了,大家都按照自己的心意踊跃购买方方的磁带和圆圆的vcd片子来满足不同的需要,可以不受电视的制约,随心所欲,歌曲,曲艺,戏剧,影视,想听什么就买什么,想看什么就购什么。几乎家家的条几上都堆放着成堆的磁带和片子。我买电脑是在20世纪初来杭州后,是儿子闹着要买的,也是为了避免他去网吧。(那个时候网吧很时尚,几乎每个学校门口都有一排,逃学上网成了许多家长头疼的事)他攒了两千多的工资,我又给他添了一千多。正好我当时在写28万字的长篇《槐香河》,我就白天在车间、在厕所偷着写,晚上回来再用电脑打出来。刚开始不懂,打了一夜,第二天什么也没有,我问儿子怎么回事,儿子说你没有保存吧?一夜白打了。有电脑手机了还可以设个QQ号,可以和朋友相互联系,不要钱,还可以设立电子邮箱,可以往杂志社投稿,不用邮费。从此我就不再买稿纸一笔一划地誊写了往外寄稿了,也不再为邮费的事发愁了。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网络文化对传统文化的冲击侵蚀和破坏也让人迷茫和忧虑,有很多人已经不再写字,或很少写字了,手机代替了纸笔,在家里根本找不到笔。不知这算不算是文化的失落。

他们还把爸叫老爸、爹地,把妈叫老妈、妈咪,再见变成了拜拜,把可以说成OK,把你好说成哈喽,唱歌说成是卡拉ok、MTV,比赛说成PK,旅游变成了驴友,复习变成了回炉、充电。出现了许多新名词:忽悠,不差钱,后果很严重,艳照门,做秀,草根……满面充斥着不雅的字眼和视频,性感,黄色,小秘,泡妞,我靠,操,婚外情,隆胸,二奶,不堪入目。这里有一段网文:童鞋们,鹅们今天不充电了,今天鹅们和你盆的爹的、妈咪一起去郊外驴友,驴友回来再给你们回炉。还进口和创造了许多节日,圣诞节,情人节,愚人节,光棍节(光棍节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双十一。致使儿童少年正能量和信仰迷失,沉迷游戏不能自拔,娱乐明星成了崇拜的偶像,游戏替代了看书学习,满脑子都是如何在魔兽世界里升级、大点卡、加血,提防仓库里几百万几百万的钱被网贼偷去。起早贪黑忙着种菜偷菜。有的玩起了超前消费,信用卡透支消费而负债累累……同时兴起了淘宝和网购,买衣服买日用品不再到超市去了,直接用手机在网上购买,有快递送来,甚至水果和吃饭也可以不用出屋,在网上点外卖。完完全全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足不出户手到擒来。现在连QQ也落伍了,有一个能人发明了一个、支付宝,更便捷,可以发信息还可以视频聊天,还可以扫码付款,连电话费和银行手续费都省了。我孙女上小学就给她买了个手表手机,戴到手臂上既能看时间,还能打电话发拍照片。现在,手机普及到了14亿人16亿部手机,有2亿人拥有两部手机或两张卡,聊天是一部,经济往来又是一部,聊天可以,跟他谈钱的事,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作者简介:张启超男网名彳亍斋公年4月生于河南沈丘乡村文明忠实的坚守者和记录者。

作者/来源:香落尘外作伴结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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