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竹子谢顶杉上的乌鸦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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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写:主编魏民

作者简介

鬼竹子,福建省南靖县人,于福建省石狮市经营餐饮业。系福建省漳州市作协会员。作品发于《作家》微刊。

广场舞《耶耶耶》歌嗨舞欢快,好看带教学,一起来摇摆?

鬼竹子土楼文学之一

谢顶杉上的乌鸦(短篇小说)

老人洗了一天的木薯,天气炎热,喝了很多水,感觉身体不适时已经晚了,一阵阵晕眩恶心,等她干完手中的活,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躺下来,身子象散了架子,便起不来了。

她将近七十岁的年纪,长年劳累,不注意饮食,健康状况日下。老伴在世时,总会伴随她左右,做力气活他能搭一把手。可三年前,他贪杯,喝酒过量、脑溢血而死。他活着的时候,她总嫌弃他粘人,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没脸没皮的,不怕左邻右舍嚼舌头。她可是爱脸面的女人,最不喜欢别人点脊指背,指指戳戳的;他却象猪一样傍若无人,只顾眼前的食槽。他会在临晨、天还未亮,摸着黑站在她的床前。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低声说:去、去、去!回自己房间去。因为她的睡床还躺着熟睡的孙子、孙女呢!但他还是磨磨唧唧不肯离去。现在故世了,再也看不见他身影,她才想念他,觉得这一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斯守一辈子也没有留下他的血脉,让她一生内疚自责。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肩膀才是她一生的的依靠。

阿公年轻时是傀儡戏班的幕后操手,炼就一身说戏词的口才,还有编戏词的本事。她年轻时美貌出众,是个独生女,爱看戏;于是他们的戏缘彼此走到一起。她虽然不怎么欣赏他,有一点婆婆妈妈的缠绵性格,但两口子恩爱有加,日子过得不错。但缺憾的是,两口子不知那个身体出了问题,她一直怀不上孩子,也就应了口语说得:红颜薄命。但两口子并没有因为没有孩子,相互嫌弃对方,他仍然对她缠缠绵绵,他总是伴随她左右。他们一起去赶集,为了传承香火,背回来一个丧父丧母的三岁女童,组成一个完整家庭。女童养大成人后,又从邻村招了个入赘的女婿。这个本来快要断香火的家庭,突然发生了转机,养女一连生了七个小孩,家门人丁兴旺,将近十一口之家,,是土楼内人口最多的大家庭。虽说养女、女婿都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六、七个孙子、孙女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都一口一声叫他们:阿姆、阿公,没有外人的生分,跟亲爷爷奶奶没有两样。当然她也有偏心,特别痛惜长孙。有什么好吃,总是藏着掖着,背地里给长孙吃。

虽然说这一大家子,让她有一个依靠,不至于孤单寂寞,但繁琐的家务:带小孙子、孙女,还要做饭,喂猪,洗衣服,特别是到河里挑水。一大家子,一天要用掉好几大缸水。她必须从河里一担一担往家里挑,年纪轻倒没有什么,可是到了一定岁数,体力不支,挑一担水就不那么轻松了。她觉得气喘吁吁,双眼发黑。但没有办法,养女负担也重。生产队农事,菜地,自留地种一大片番薯,还有家中的大肚柴灶,一年到头要烧掉好些木柴,这些都是她每天干完集体农事,从山上顺手带回来一捆捆木柴,这些都是体力活。家中她若不多兜揽一些家务,光靠养女一个,就是三头六臂也无法面对。

终于,在老伴辞世第三个年头,她孤力无援,她累躺下了。她有好几次做梦梦见老头子,在昏暗中,他说他在阴间还干着老本行,在傀儡戏班里拉二胡,唱戏词。他还告诉她,他说他很孤单;他还说他的衣服没人洗。最后他哭诉着说,他很想她。她安慰他说,很快了,等她把这个季节的木薯粉洗出来,翻晒干后,就来陪他。她梦醒来,发现自已的眼角泪湿了。她把自己做的梦,告诉养女,养女没有吱声。她希望养母能健康活着,多帮她几年,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穿戴,有干不完的家务事。她不可能里里外外都她一个人把持着,她希望她能健康活着,多活几年。但老人总是不停告诉她梦里的事。

终归老人还是病倒了。养女一早起来,发现早饭没人做,才知道老人生病了。一大家子大都出远门不在家。家中只有祖孙三人。她觉得是故世的养父鬼魂回来作祟,她便叫人翻历书,烧香、剪纸人,画驱符;大儿子却觉得这样做无济于事,拖延时间、加重病情,还不如去请村医出诊。

接近晌午,年轻人把村医请到家中。医生走进病房,老人一动不动躺着,一脸难熬的痛苦表情。医生看望一眼昏暗的病房说:

“快!把前后窗打开。”医生说:

“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利!”

当年轻人打开后窗时,看见窗外山坡上有几棵谢顶杉,高处枯枝上站着几只乌鸦,它们伸长脖子“呱呱呱”叫个不停。这个不祥鸟的啼叫,让人感觉不安。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把木窗门关上,上了闩。

“唉!”医生看见年轻人又把窗门关起来,感觉不解。“干吗又关上呢?打开呀。”

年轻人望医生一眼,只好把木窗门重新打开。

乌鸦歇斯底里的啼叫声传进房间。医生看了看病人的舌苔,把把脉。

“中暑了。”医生在开药方:“她几岁?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也不知道阿姆几岁;邻里都叫她阿婉,但在户口本上却写着张阿满。他觉得还是按户籍上的姓名好

“叫张阿满――满意的满。”顿了顿说,“多少岁我也说不准,反正还不到七十岁。”

医生按自己开的方子,抓了药,嘱咐吃药的时间与药量。临了,他说:一定要保持病房的通风,不要关窗户;病人眼下忌食油腻肉食;可以让她喝一些白米粥。

医生走后,年轻人把老人扶起半坐半躺着,身子靠着折叠的棉被,要给病人服药,病人却抿紧嘴唇,望着窗外“呱呱呱”叫的乌鸦。年轻人,也看一眼窗外啼叫的乌鸦,想关上窗户,想到医嘱,又打消这个念头。

“把药吃了吧!”年轻人恳求说。

“吃了药病才会好?病好了,人才不难受呀!”

“我要走了,”病人低声说:“你阿公早就托梦,说他的衣裳脏了没有人洗……,看那杉树上的……它们都知道。”

年轻人望一眼窗外谢顶杉上的乌鸦,有三、四只,各站在一枝高端枯枝上,伸长脖子“呱呱呱”啼叫。平时它们偶尔也会站在谢顶杉上啼叫,他没有在意,可今天阿姆生病躺在床上,听见它们的叫声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他讨厌这个叫声,他觉得老人之所以不肯服药就是因为这几只不祥之鸟。

他把药片用纸包起来,把开水碗放在

床头桌上。他下了楼梯,过了桥,到了村庄唯一的小买部。

“有窜天猴吗?”年轻人问。“买十块钱。十块钱买几个?”

“我记得,过年卖剩下还有些许。”

小买部老板打开橱柜。“不知道是否受潮了。听说你阿姆生病了――买它做甚?”

年轻人朝路口上的射顶杉努了努嘴。

小买部老板望一眼树上“呱唧呱”叫的乌鸦,:一时想不明白。沉思片刻,突然会意露出微笑?他没有收年轻人的钱,因为这些纸炮怕是早己过期――受了潮的纸炮是炸不响。

年轻人过了桥,来到路口。那几只讨人嫌呱呱叫的家伙,看见树下有人,就警觉起来不叫了。年轻人点燃了手中的窜天猴,一道蓝烟带着火星,呼啸着朝乌鸦飞去。只听见空中一声巨响。几只乌鸦吓得不轻,一挫身子,朝河对岸丛林飞去。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一路追赶。过了桥,走了一段林间小路,朝乌鸦飞去的丛林走去。

当他气喘吁吁快接近那四只飞禽落脚的松树下时,还没等他走近,它们就警觉地一挫身子飞走了。年轻人知道它们己经飞远了,他还是点燃手中的炮竹,一道蓝烟带着火星朝空中飞去,紧接着空中一声巨响;声音在山谷回应。树林很稠密,他看不见乌鸦去向。他估计它们都飞远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赶走了乌鸦,他内心轻松了许多。他从原路返回,来到病人的房间。老人还是半坐半躺着,双眼望着路口那片林子,还有那一棵栖息乌鸦的谢顶杉。年轻人,倒掉己经凉了的开水,又重新倒一碗开水,打开纸包的药片。

“你赶走它们?”老人病恹恹,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声说,“没有用,人走了它们还是会回来的。”

“来,吃点药。”等开水不烫的时候年轻人说。“吃了药病就会好。病好了才不难受呀。”

老人紧抿嘴唇,不肯吃药。只是抿两口温开水。

他转身到楼下,告诉母亲,阿姆不肯吃药。他叫母亲:阿娭,叫父亲阿舅。也许是他从小羸弱多病不好带,怕至亲人之间会相克。也许是没爸、没妈的孤儿命贱好养、好带。至亲的父母不能相认,所以用外人的称谓。

母亲沉思片刻说

“她一心一意想走,谁也拿她没办法。”母亲说,“我看还是杀一头小母鸡,别让她空着肚子走。”

“阿娭你真是的,怎么这么想呢?医生说她只是中暑而已。”年轻人觉母亲不近情理。“医生说啦,她现在不能碰浑腥的肉类,会让她病情加重。”

“她一心想走,留也留不住。”

这时有一只螽斯飞进来,落在木门上。年轻人也感觉意外,在这个节骨眼上,土楼内意外飞来一只螽斯。只见他的母亲表情凝重地、一把捏住螽斯的翅膀,象送瘟神一样,紧接着朝土楼门口走去。她小心翼翼捏着螽斯的翅膀,走到路口桥头,对着手中的螽斯说:你走吧,别把她带走,让她的病早一点好起来,听见没,她还能帮我做几年家务;求求你、行行好,别把她带走;一大家子里里外外我一个人扛不住,她还能帮我几年。求你啦,逢年过节我会用大份三牲供奉你,回去吧!母亲低声叨紊完,把螽斯朝天上扔。这绿色的身影,看上去有一点依依不舍,在空中缓慢飞行,最后落在瓜棚架上。母亲又朝它挥挥手,说:

“去吧!别回来,让她多帮我几年,我一个人里里外外的、难呀!”

那只蜫虫,似乎领会她的肯求,朝更远的河对岸飞去。它飞得很慢,看母亲虔诚的样子,望着远去的小绿点,年轻人不由觉得头发竖起来。

他和母亲一起回来,一起到楼上看望病人病情是否好转。她仍然一动不动坐靠在折叠被紊上,望着窗外。她还是不肯吃药,抿嘴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双眼痴痴望着窗户外的谢顶杉。那几只乌鸦什么时候又飞回来了,而且不停地伸长脖子“呱呱呱”啼叫着。这一幕母亲也看见了,她建议把窗户关上,别让病人看见这一幕。这种不祥之鸟。

“不能关!”年轻人说,“医生说过,窗口不能关,病房内要保持通风。”

年轻人看见乌鸦,就气不打一处出,他又去拿还剩几个窜天猴。但这次,这几只受过惊吓的飞禽,变得异常警觉,大老远看见他,就一挫身子朝河对岸森林飞去。但他还是急匆匆,隔着老远放了一个窜天猴,在河的上空炸响了,那时乌鸦早己经飞得无影无踪了。这些讨人嫌的飞禽。

他不知道如何劝说阿姆服药,她这样只抿一小口的温开水什么也不吃,病体怎么能扛得住呢?心跳在每时每刻在消耗体内的能量,她却不肯进食。年轻人束手无策。

他熬一小碗白米粥,她是一口也不尝。母亲跟儿子说:阿姆去意已决,不能让辛苦一辈子的老人,空着肚子回去。她要去炖一只小母鸡,让她吃饱肚子。儿子却说,医生己经嘱咐过,不能吃肉。年轻人希望老人能听话,把药吃了。再吃一点盐水稀粥,老人却拒绝进食。

夜、阿舅在外地做事回来,吃过晚饭一个躲在房间听音响。他是否已经知道老人生病了,显然、他是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但是他是一家之主,掌管家庭经济。只要他点头,医院,这种急性病很快就可以治愈的。年轻人在自己房间里发愁:他若有钱,他一定叫一辆救护车,医院治疗,但父亲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样要花掉一大笔钱。况且他们之间关系不好,为了袒护母亲,他们不止一次争吵过,彼此红过脸。他似乎不过问阿姆生病的事,最重要一点是,她不是他生身母亲。

第二天,年轻人到病房看望阿姆,她的脸色发白,双唇发紫;但看上去、病情一下子好多了。她争扎着想坐起来,但力气不加,还是下不来床。年轻人哄劝阿姆吃药,她吃了;但她拒绝喝粥。他看见谢顶杉上的乌鸦,总是起念赶走它们,可它们不知为何总是赖在树上不肯离去。

“别理它了。”阿姆拼足力气说。

“它们让人讨厌。”年轻人对阿姆说。

“阿姆你今天,看上去好多啦?”

“我没什么,”阿姆气喘吁吁回答说:“我身体又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就是感觉有一点累。”

“要能吃一点粥就更好,身体恢复得快――你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没事,等开胃了再说;现在看见吃的就恶心。”

看上去老人清醒一点。她的身体有好转迹象,他就不再理树上那几只讨厌的乌鸦。现在他手中没有窜天猴,不过他只要站在路口上,它们会提前一挫身子飞走,不过等他转身回来。那几只飞禽又飞回来了。既然阿姆病情有好转,就别在意它们在树上“呱呱呱”叫。

他还是回来,劝说阿姆吃过药,再喝一碗盐水粥。她抿嘴,不肯喝粥。她已经有一两天没有进食了,胃里全是苦药水。

傍晚,阿姆病情出现反复,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她拒绝吃药。年轻人想:也好,那就让她好好睡一觉,睡眠能让病情恢复得快些。

夜,他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阿舅音响在播放流行歌曲。他想:阿舅是否知道阿姆病倒在床上?阿娭应该告诉他了。这个家要是他当家,他一定会打救护车,医院去治疗。他还希望阿姆能开胃喝下一碗盐水粥。是的,阿姆看上去身体好多啦,已经能坐起来,而且开始端起大海碗,大口大地喝着白米粥,她己经三天没有进食了,她看上去,病完全好了,她身上暑气已经完全消退。他又从木门后找到那一把乌铳,他站在路口上,当他描准乌鸦时,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乌铳却响了。铳口喷出一股青烟,只见树上几只乌鸦,象黑布块飘落下来。他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他扛着鸟铳,走到谢顶杉树下,黑暗模糊的地上、有一堆黑色的羽毛,还有几滴鲜红色的血滴。我叫你再呱呱不休地叫个不停,他恶狠狠地骂道,朝它吐了一口唾液,内心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当他转身往回走,掮着鸟铳,跨越沟坑时,踩一个前失,一觉惊醒过来。

在黑暗当中,他看见一个模糊身影,站在床前。他看见母亲悲伤样子:

“她还是回去了。”母亲呜咽着说:“我说她去意已决,你不听我的话,昨天不让我杀鸡。你可怜的阿姆,吃了一肚子苦药水,幸苦一辈子,饿着肚子回去。”

年轻人睡意惺忪,一时没有听明白母亲的话。因为他刚才还看见阿姆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可他又很快明白,那是梦。但他看见母亲一脸悲伤的表情,就明白了。可白天,阿姆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啦,怎么就突然就……

母亲哽咽抽泣着,她悲得不是老人离去,而是老人没能吃上那只待杀的小母鸡,饿着肚子回去了。年轻人深感自责,要是听母亲的话,让阿姆吃了那只小母鸡,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到阴间去;哪怕喝一口鸡汤。他太在意医生的话了,以至于错失了让阿姆吃饱肚子走。不过他又觉得,阿姆连一口白米粥都不肯尝,未必肯喝一口鸡汤;况且人中暑看见什么食物都恶心。

母亲说完,转身离去。隔壁房间阿舅终于关停音响,歌声停下来。估计母亲与父亲这会儿正在商量老人的后事。

死亡消息,第一次传递到他这里,他觉得人生无常,不可思意。阿姆两天前还好好的,在河边洗几百斤木薯,两天后却辞世了,永远离开了他。世上最疼惜他的阿姆辞世了,永远离开他了,他忍不住热泪盈眶。他有一点恨,掌握家中经济大权的阿舅漠视老人的离去。不说别的,老人辛辛苦苦带大他俩生的六、七个小孩也应该得到尊重。医院,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的,她至少还能再活十几年。可一个是痛惜他的祖母,一个是他的生身父亲,他又能怎样呢?

天黑漆漆的,他没有去病房看阿姆,

阿舅关停了音响。窗外传来河水的哗哗流淌声。他仿佛看见――或者是一种感觉吧:有一个年轻女子,掩面哭泣,悲伤地走在村头黑暗模糊的木桥上。他觉得她不象现在阿姆的模样,他想她年轻时,应该是这个样。因为她一生没有生育,所以左邻右舍叫她的名字,后面总是带一个姑字。所以她走的时候,就象是出嫁时的模样。她走过村头的木桥、背影那么年轻,让人见了怜惜。也没有看见年轻的阿公在那边桥头迎接她,让她一个孤伶伶悲伤着走回去,哭泣伴着河水哗哗流淌声。她年轻的身影,很快在村庄另一边的桥头消失了。她走了,她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他想起道士超度词:走过奈何桥,手摇、脚也摇;过了奈何坑、手轻、脚也轻。他想阿姆到了那永恒的黑暗境界,有阿公陪着她,她不再孤独,也不再这样辛苦劳累了。如果有来世,愿阿公与阿姆能象正常人一样,生几个自己的血脉,过着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不再有缺憾。

阿姆出殡那天,一切的情形他已经忘的一干净。不过父亲把阿姆葬在阿公的坟边,象他们在世时,形影不离,常相厮守。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没有忘记他在阿姆辞世前,三番五次驱赶乌鸦的情形;还有那让他自责一辈子尊遁医嘱,让阿姆饿着肚子离去。那个一直把他当手掌心宝贝的阿姆。他总觉得她就是他血缘至亲的祖母,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惜他的人。

(年4月19日聚贤路22号)

(责编:丁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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