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公司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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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一家家庭服装厂——星辰服装厂,为了在弱肉强食的竞争中求生存,厂主丁嘉生整天东奔西走、辛苦不堪。

这天晚上,丁嘉生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他正为搞不到面料而发愁。妻子美惠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十分心疼,急忙到厨房去给丈夫做晚饭。

这时,电话铃响了,丁嘉生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自称是台南华美纺织品有限公司的。他们那儿有一批面料,要丁嘉生连夜赶赴台南签合同。丁嘉生马上答应坐当晚的火车赶去。美惠见丁嘉生在急急忙忙穿衣服,就问:“嘉生,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台南有个华美公司说有一批原料,约我明天必须去签合同,否则这笔买卖就告吹,我坐九点的夜班车去。”

“你吃了饭再走吧。”美惠心痛地看着嘉生憔悴的脸。

嘉生抱歉地冲她笑了笑。“来不及了。”

“那我送你,”美惠急忙进屋去换衣服。

合北火车站,美惠目送着远去的火车,心中不禁一阵伤感。

“丁太太。”美惠闻声回头,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你是?”美惠不认识他。

那人递上一张名片:“我是美达公司的经理,洪昭男。我曾在本市商会组织的舞会上见过丁先生和您,那天你好漂亮。”

美惠听到他赞美的话,脸不禁一红:“谢谢”

洪昭男问:“太太送人?”

“送我先生,他出去谈生意。”

洪昭男说:“这么晚了还出去,真令人敬佩,怪不得你们星辰厂财源茂盛,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们合作,最近我们公司在做面料生意。”

美惠听了心里一动:“好的,非常愿意和你们合作。”

洪昭男说:“天晚了,我送丁太太回家。”

“谢谢,我自己有车。”

“那就再见了,有事请打电话给我。”他指了指美惠手中的名片。

美惠看他离去、又看了看他的名片,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丁嘉生刚从台南火车站出来,就有人开车把他接到一幢偏僻的旧楼前,丁嘉生随接他的人走进大楼,发现里面一片败落景象,似乎好久无人居住。他们来到一间写有经理室的房间,里面陈设简陋,只有几张办公桌,一个精瘦老头坐在桌前,他自称是华美公司的王经理,昨晚的电话就是他打的。谈判开始,丁嘉生提出要先看货,然后再签合同,王经理满口答应,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开始联系。

丁嘉生见他不停地对着电话说话,就坐下来掏出手帕擦汗,不小心把打火机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拣,忽然吃惊地发现王经理的脚下有一根剪断的电线,丁嘉生顺着电线向上看,发现这线竟连着王经理手中的电话线,而他却正对着电话说着话,丁嘉生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他看了看门外,发现外面有人守着。

王经理放下“对不起,丁先生,我公司的货因轮船误期,要过几天才能到,你得在这儿等几天,让我们先谈合同。”

丁嘉生听他这么说就赶紧站起身,借口还要去拜访几个老朋友,过几天再来看货签合同。

丁嘉生正要出门,两个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们想干什么?”丁嘉生责问王经理。

那王经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丁先生,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丁先生还是留下吧。”

丁嘉生不再理睬王经理,对挡住他去路的大汉喝道:“让我走。”

那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突然,其中一人猛地挥拳向丁嘉生小腹打去,丁嘉生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两个大汉向他扑来,想把他抓起来,丁嘉生没等他们靠近,猛地踢出一脚,将其中一人击倒,顺势跳了起来,抖擞精神、把以前在陆军服役时学的功夫使了出来,他左右开弓,将两大汉击倒在地,正要夺门而走,忽然背后传来王经理冰冷的声音:“站住!”

他扭头一看,王经理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他,“丁先生,你还是放老实点,转过身来。”

丁嘉生赤手空拳,只得转过身去,这时,一个被他打倒的大汉悄悄从他身后站起,举起大棒朝他砸了下去。丁嘉生当即昏了过去。

星辰厂所有的原料都已用完,而原来说好供货的厂家因受到黑社会的威吓都不肯提供原料,美惠急着到处打电话联系原料,结果处处碰壁。无意中她在手提包中发现了昨夜遇到的洪昭男的名片,就立即拔通了他那儿的电话,洪昭男对美惠的要求满口答应,并同意立即去看货。

在某码头仓库,受了贿赂的管理员装模作样地带着美惠和洪昭男验看货物。美惠对货很满意,同意立即和洪昭男的公司签合同。

当天下午,在洪昭男公司豪华的写字间里,美惠和洪昭男在各自的合同书签下字。

美惠问:“洪先生,什么时候能发货?”

“等太太的货款一到,我们立即发货。”

求货心切的美惠当即开出一张支票,洪昭男接过支票,答应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把货给美惠送去,运输费由洪昭男公司承担,美惠对此表示感谢。

刚送走美惠,洪昭男急忙拿出刚才美惠签的支票交给手下人:“快,立即去银行把钱提出来。”

第二天清晨在台南那幢旧楼里,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到躺在地上的丁嘉生脸上。他逐渐醒了过来,看了看表,急忙跳了起来,冲到门口,发现原来锁着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打开。丁嘉生来不及细想,急忙朝门外冲去,当他路过原来那间经理室时,发现门上的牌子和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已不翼而飞。

丁嘉生冲出大楼,拼命地朝火车站跑去。

台北丁嘉生家,美惠被急促的电话铃吵醒,她拿起电话,里面传来星辰厂生产主任焦急的声音:“丁太太,我们上当了,美达公司已经在昨天宣告破产,码头仓库的货都不是他们的,洪昭男不知去向,钱也被全部提走了。”

美惠呆住了,电话从她手里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被洪昭男骗了。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昏倒在地,待她再度醒来,只感到无颜再见自己的丈夫,便在桌上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打开窗子,纵身跳出窗外。

“嘉生,我对不起你,我们的事业在我手里毁了,我再也无脸见你,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美达公司的经理洪昭男是个衣冠禽兽,是他害了我。”

丁嘉生看完美惠的遗书,泣不成声。他来到台北市警察局,负责此案的警官晃动着肥硕的脑门,不耐烦的翻动着卷宗:“最近,类似的经济诈骗案层出不穷,而且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由于罪犯们利用皮包公司和别人做生意,骗取钱财、手段严密、隐蔽、往往等钱款席卷走后对方才发现上当,但这时已追不回钱了,虽然我们已发出通缉令,但限于人手精力,往往不能像某些刑事大案那样进行严密追捕,一般都以经济案结案。因此,请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以后做买卖时要小心谨慎,不要利令智昏。”

丁嘉生说:“这么说、此案就这样结束了,我被骗去的钱无法追回了?”

警官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来是这样,洪昭男卷款潜逃,有迹象表明他似乎和黑社会中的竹联帮有关。我们已发出通缉令,如抓到他会通知你的。但估计他已逃到国外,美达公司已被封掉,公司所有固定资产都被拍买还债,其实也没有多少,办公室等都是租的。我们能做的就这些,丁先生,你看还有什么事?”

丁嘉生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现在我明白了,法律只是一纸空文,好,你们不管,我自己管。”

警官不解地问:“丁先生准备要干什么?”

丁嘉生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讨、债!”

不久,在台北某街区的一幢房子前,挂出了“讨债事务所”的牌子。

①天下午,金城公司的黄先生来到了事务所,他说某大公司拖欠他们的货款一直不还,眼看他们的公司因资金周转不灵就快破产了。如果通过正常的法律诉讼程序,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想请丁嘉生出面讨回这笔欠账。丁嘉生在详细地问了有关的情况以后答应了黄先生的请求,双方签订了债权委托协议。

第二天下午,丁嘉生西服革履,手提高级公文包从小车里出来,走进了某大公司的办公楼。

他来到总经理赵家耀办公室,递上了名片和债权委托书说。“黄先生已把有关贵公司的债权,全权委托给我的讨债事务所,从现在起,我即是赵经理的债权人。”

赵家耀仔细看完委托书,满脸堆笑道“丁先生,我们是大公司,金城公司的货款我们一定会付的,但公司这几天银钱紧张,希望能暂缓几日。”

丁嘉生微笑道:“赵经理,你和黄先生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要守信用,人家既然已把货发给你,你就应一手交货一手交钱,银钱紧张是你公司自己的事,何况,我作过调查,贵公司近来生意一直兴隆,12月23日还刚做成笔大生意,人家已把款汇到你们的账户上,共二百万元。所以,我请赵先生尽快将金城公司的货款付清。”

赵家耀吃惊地看着丁嘉生,“丁先生对我们公司的情况好像很熟悉呀!”

丁嘉生微微一笑:“那里,我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

“但丁先生有所不知,这二百万元本公司已另有安排,故金城公司还需稍候几天,请丁先生能体谅我们的苦衷,再等几天。”

丁嘉生想了一会,点点头:“好,我等你。”

赵家耀闻言如释重负。“丁先生毕竟通情达理,请你留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你。”

“丁先生,今天是不可能解决的。”

丁嘉生笑笑。“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公司晚上要关门的,我也要回家。”

“赵经理为人热情爽快,我十分愿意到贵府拜访”。

赵家耀面有难色:“这”

“我想赵经理也不会让我吃闭门羹。好了,不好意思再打扰你办公,请忙吧。”说完,丁嘉生就走到屋角的沙发上坐下,不再说话。

赵家耀吃惊地看着他,丁嘉生冲他笑笑。作了个请便的手势,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赵家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文件。

就这样,丁嘉生在赵家耀办公室一直坐到下班时间。公司职员已纷纷走空,只剩下赵家耀和丁嘉生。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赵家耀的情妇打来的。告诉他太太明天就要回来了,她只能在赵家呆最后一夜了。要赵家耀尽快回家,赵家耀接完电话。左右为难,他看看丁嘉生,他仍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赵家耀悄梢站起身,来到门口,正想偷偷溜出去,丁嘉生睁开了眼。

赵家耀冲他笑笑:“我…我去上厕所,请稍候。”

丁嘉生按了按肚子:“哟,我也有点那个,咱们一起去吧。”

赵家耀提着皮包走出大楼,丁嘉生跟在后面。

赵家耀回头对丁嘉生说,“天不早了,丁先生请回吧,太太,孩子一定等急了,过几天我一定给你答复。”

丁嘉生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没关系,我独身一人,无牵无挂,赵经理,是不是让我开车送你。”

赵家耀“不,我有车。”

丁嘉生:“那好,我的车跟在你后面。”

赵家耀见丁嘉生死活不走,只得上了自己的小车。一上车,他就吩附司机想法甩掉丁嘉生。但丁嘉生却紧跟不舍,两辆车展开了疯狂的追逐。终手在一个交叉路口。甩掉了丁嘉生,赵家耀长吁了一口气,在路边花店里买了一大捧鲜花。喜气洋洋地回到家中,他的情妇丽萍向他迎上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道:“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走家耀向她递上鲜花:“真抱歉,今天碰上个非常讨厌的小无赖来要债。被他缠住了,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

丽萍接过花,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家来个客人,说是有要紧事找你,我让他等在客厅里。”

赵家耀满腹狐疑走到客厅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来客竟是丁嘉生,正笑嘻嘻地坐在沙发里看着他。

“赵先生真健忘,在办公室我不是和你说好的吗?我要到贵府来拜访拜访,你的家可真不容易找呀!”

赵家耀有点火了,厉声道:“不管怎样,今天我是没有办法把这笔钱付给你的。”

丁嘉生仍和颜悦色道:“没关系,我等着。”

丽萍走进客厅:“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这位先生是否也和我们一起用晚餐?”

丁嘉生摆摆手:“不客气,我为自己准备了晚餐。”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块三明治和一壶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赵家耀忍住怒火:“好,丁先生在这里请随便,我们吃饭去了。”两人走出了客厅。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丽萍不解地问道。

赵家耀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个无赖。”

丽萍也吃了一惊:“那怎么办?”

赵家耀想了想。“不用管他,只要他不偷东西,随便他赖到什么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接着他又对佣人说:“待会儿睡觉的时候,客厅的人不用理他,随他去。”

夜深了,客厅里只留下丁嘉生一人在起劲地看着电视。

赵家耀自己到卧室去睡觉了。

半夜里,丽萍从墙上的镜子中看到屋中似乎有人,吓得惊叫起来,赵家耀急忙打开灯。看到丁嘉生坐在对面,两人急忙用被单裹住赤裸的身体。

赵家耀恼羞成怒,责问丁嘉生:“你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怎么赵先生忘了,我是来要账的。”

赵家耀愤怒之极:“要账?有这种要法吗?我要报警。”说完拿起床头的电话。

“好吧,既然赵先生想在法庭上把事情说清楚。我看也好,我想报界肯定对丁嘉生深夜闯入赵先生和丽萍小姐的卧室的新闻大感兴趣。”

赵家耀听到丁嘉生提到丽萍的名字,拿电话的手顿时不动了。”

丁嘉生:“请吧,我等着警察来。不过,我是你的债权人,欠账要钱,合情合理,只要你能还钱,我立即就离开这里。”

赵家耀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给,我马上就给。”赵家耀只得将一张签好字的支票交给了丁嘉生。

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小酒吧里,灯光幽暗,客人稀少,丁嘉生一个人坐在一个靠角落的位子上慢慢饮着酒。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来到丁嘉生面前坐了下来。

“是不是王菁小姐?”

那女子点了点头,向侍者要了杯烈性酒,随手掏出了一支烟。丁嘉生为她点上了火,对她说:“现在请把情况告诉我。”

王菁将送来的烈性酒一饮而尽,开始说道“我以前住在台南,爹妈出车祸死了。我没有其它亲人,就跑到台北来想找个工作。但台北找工作很难,我的钱又用光了。有一次我碰到了按摩院老板吴阿七,他答应给我工作,我知道那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没办法,心想干上一段时间,等有了钱再想办法去做其它事。我和吴阿七签了半年的合同,现在时间快到了,我问他要我这半年的工资,可他们非要我再干下去才肯给我钱。我不愿意,他们就不给我钱。丁先生,你不知道那些客人有多可怕,我再也不想干下去了,可没那笔钱,我就没办法活下去。丁先生,我求你,请你一定帮我要回这笔钱,求你了。”说完泪水涌了出来。

丁嘉生同情地看着这位风尘女子,说道,“你刚才说客人真可怕,是不是那个按摩院除了正常的经营项目以外,还有其它…其它内容。”

王菁沉默了一会,终于说:“是的,我们被要求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我懂了,这么说它就是一个变相的地下妓院。好,王小姐,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明天晚上我去拜访你们老板,具体的安排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第二天晚上,丁嘉生衣冠楚楚地走进了那家按摩院。老板吴阿七见他气度不凡,殷勤地迎了上来:“先生,需要按摩吗?”

丁嘉生掏出一叠钱,在吴阿七面前扬了扬。“我刚从日本做生意回来,很想轻松一下。除了按摩,你们是不是还有其它项目?”

吴阿七马上会意,带丁嘉生走进一间密室。从壁橱里拿出一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妖艳万分,穿着三点式在跳舞的亚洲女子。

“她怎么样?”吴阿七指着屏幕问。

“你能不能多放几个给我挑一下。”

吴阿七将磁带快进,屏幕上出现了许多女人。丁嘉生认出其中一个是王菁,就指着她说“就要她。”

双方谈好价钱以后,丁嘉生说要带王菁到希尔顿饭店去。吴阿七派人通知王菁,让她先到丁嘉生的车里等着,当丁嘉生知道王菁已到车里后,就从录像机中取出那盘录相带:“吴老板,这盘像带请借我用一下。”

吴阿七连忙摇头:“这不行,要是给当局看到这东西,我就要倒霉了,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丁嘉生:“我要和一盒录音带配合起来一起看。”说完,丁嘉生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微型录音机,原来他已将刚才吴阿七的话全部录了下来。

吴阿七大吃一惊,问丁嘉生,想要干什么。丁嘉生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他。

“发不发王菁的工资是我们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丁嘉生扬了扬手中的磁带:“是的,我是管不着,可我想当局对你们从事地下卖淫活动管得着,这磁带就是最好的证据。”

吴阿七顿时目露凶光,猛然按响桌上的电铃。两个打手冲了进来,扑向丁嘉生。丁嘉生不慌不忙,把两个家伙打得连连后退,吴阿七急了,三人同时掏出了匕首。将丁嘉生逼到了墙角,正要行凶,只见丁嘉生猛然掏出一把手枪,喝道:“不要动,把刀放下。”三人顿时傻眼了,只得把刀放下。

丁嘉生拿起了“吴老板,如果你不想我报警的话,只要你把欠王菁的工资如数付清就行。”

起先吴阿七不愿意,但看到丁嘉生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以后。只得将钱拿了出来。丁嘉生拿了钱,将录音带和录像带扔给了他们,退出按摩院,带着王菁驾车消失在夜幕中。

泗海赌场里赌客们簇拥着,一双双发红的眼晴紧紧瞪着赌台。丁嘉生却密切注视着门口。不一会儿,老板林庆丰在保镖的陪同下走出办公室。

丁嘉生在赌场外的停车处,拦住了林庆丰。

“林先生,我想和你谈谈有关利用期货交易诈骗商人郭有景的事。”

林庆丰吃了一惊:“你是什么人?”

丁嘉生:“我是讨债事务所的,受郭有景委托来向你讨还他投资的款项,结束和你们的期货交易。”

林庆丰恢复了镇定。“讨债事务所?竟敢讨到我头上来。告诉你,期货交易是经政府批准的正当买卖,受法律保护的,你想犯法吗?”

“难道你们利用诈骗的手段来骗取顾客的投资,也受法律保护吗?对讨取不义之财,讨债事务所决不手软。”

“你胆子倒不小,乘我没发火,你快滚开,否则…。”

林庆丰想上车,丁嘉生挡住了他:“林先生,我们讨债事务所从不失信于客户,这是你们的期货协议,请将郭有景的投资退还。”

林庆丰冷笑几声,“退钱不难,但要看你有什么本事来取。”

林庆半向身后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个打手立即扑上来,挥拳向丁嘉生打去。丁嘉生沉着应战,将打手一个个打得东倒西歪。林庆丰见势不妙,赶紧钻入汽车,驾车想逃。

丁嘉生急忙追上来,林庆丰见丁嘉生追来,加大油门,向丁嘉生撞去。丁嘉生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纵身扑到车上,用身体挡住了前窗玻璃。

小车在狂驶一段后,终于撞在一根电线杆上,停了下来。

丁嘉生被抛下来后,就地一滚,飞快地拔出手抢,对住了正要倒车的林庆丰,大吼道:“停下,不然我开枪了。”

林庆丰只得钻出小车。“丁先生,我佩服你的胆量和手段,但我这样就把钱退还给你,我生意就没法做了。咱们还是换一种方式。”

“只要你把钱退出来,方式由你选择。”

“好,咱们赌一场。如果你赢了我,我将郭有景的万如数奉还,如果我赢了你,就一笔勾销,再不提起。”

丁嘉生想了想,“我同意和你赌。但我不想在你赌场里赌,并且这样赌也太不够刺激。”

“你说怎么赌?”

“听说林先生酒量如海,咱们不妨以酒来赌。就咱们两人到荣华酒楼喝,谁先倒下谁就输。你现在去拿钱,半小时以后我们在那儿见面,如果你不来或者想耍什么花招,可别怪我不客气,”丁嘉生晃了晃手中的枪。

林庆丰笑了笑,“请放心,我这人一生就喜欢两样东西,钱和酒,不会不来的。”

“好,荣华酒楼见。”

荣华酒楼雅室,丁嘉生和林庆丰面对面站着。他俩中间的圆桌上放着一瓶茅台和两个酒杯。

林庆丰拿出一张支票,放到了桌上。

丁嘉生检查了一下支票。“我们开始吧”。

丁嘉生将酒斟满,又掏出一个小瓷瓶,从瓶里将一些药粉倒入其中的一杯。他晃晃酒杯,药粉很快溶化在无色的酒中,看不出任何痕迹。

“林先生,我说过咱们用酒来赌,谁先倒下谁就输,这些药粉含有剧毒,只要一点点就能使人丧命,现在,咱们,在这两杯酒中各选一杯,同时喝下,谁先倒下谁就输,如果谁不敢喝,那他也就输了,怎么样?这样赌才够刺激吧!”

林庆丰脸色大变:“这不是拿性命来赌吗?”

丁嘉生:“是的,你说有什么比生命更值钱吗?”

丁嘉生用力将圆桌上的转盘用力一转,放在桌中央的两杯酒顿时转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哪杯是毒酒。突然,丁嘉生猛地用手在面上一按,两杯酒顿时停止转动。

丁嘉生向林庆丰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请吧!”林庆丰额头上渗出汗珠,声音微颤抖着。

“林先生,是你提出赌的,如果你现在想反悔,那和喝这酒也一样,咱们俩人中必须死掉一人。”丁嘉生掏出了手枪,放到了桌子上。

林庆丰强笑着:“谁反悔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是最喜欢喝酒啦。”

“那就请你选一杯吧。”

林庆丰慢慢将发抖的手伸出,终于端起了其中的一杯酒,但他想了想后,又连忙放下,拿起了另一杯。

“选好了?”

林庆丰点点头,他的手抖得很厉害,酒都晃出了一些。

丁嘉生也拿起了另一杯酒,朝林庆丰举了举杯“来,干杯”。

林庆丰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杯酒,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丁嘉生慢慢将酒杯端到自己的唇边,看着林庆丰。林庆丰无奈,只得也将酒颤巍巍地举到嘴边。

“我数到三,咱们一起喝。…三。”

丁嘉生慢慢将酒倒入自己的嘴中。林庆丰却浑身颤抖,没有喝。了嘉生将酒喝尽,一抹嘴,朝林庆丰一指:“你输了。”

林庆丰盯着丁嘉生,时间一秒秒过去,可丁嘉生却安然无恙。

“林先生你现在喝还来得及。”林庆丰浑身一颤,手一软,将酒杯放回桌上,低声说道:“我认输了,钱你拿去吧。”他把支票推到丁嘉生面前。

丁嘉生指着那杯酒:“那这杯酒怎么办?”

林庆丰哀求道:“丁先生,我上有老母,下有三岁小孩,这酒就请你高抬贵手,免了吧。”

丁嘉生摇了摇头:“这可不行,说好是要一起喝的,请吧。”丁嘉生端起那杯酒,把它放到林庆丰的嘴边。

林庆丰吓得啪哒跪了下来:“我求求你,免了吧!”

丁嘉生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庆丰,终于开口道:“你走吧,如果你再骗人钱财,我要你喝两杯这样的酒。”

林庆丰如同捞到救命稻草,连忙跳起来,向门外走去。

丁嘉生望着林庆丰走出门,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他回到桌前,端起林庆丰没敢喝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满意地咂了咂嘴:“真是好酒!”

在环亚公司和福达公司之间发生了与嘉生公司惊人相似的交易,丁嘉生得到内线的情报后,驾车来到沙角码头仓库。丁嘉生跳下车,用力敲门,里面无人答应。他绕仓库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有个小气窗,就爬了进去。仓库里面堆满了货物,丁嘉生悄悄走到看门人的小屋前探头一看,只见看门人正悠然自得边喝酒边听收音机。

丁嘉生出现在他面前。

看门人吃了一惊:“你是干什么的,这是仓库重地,闲人莫入。”

“告诉我那批货是哪家公司的。”

看门人见他来势凶猛,口气软了下来:“我给查查。”他拉开抽斗,刚把手伸进去。丁嘉生猛地用腿将抽斗顶住,看门人的手被夹在里面,痛得爽起来。

丁嘉生松开腿,拉开抽斗拿出一把看门人藏在里面的刀子。

丁嘉生用刀子抵住了那人的咽喉:“老实说,货是谁的?”

看门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福达贸易公司的。”

“到底是谁的?”

“货是三星公司的,是竹联帮硬逼我说成是福达公司的货。我不敢不听,否则我会被他们断手断腿的。”

“竹联帮!”丁嘉生脑子里回响着警官跟他说的话。

按线索,丁嘉生盯上行骗者的爪牙秦忠祥,看着秦忠祥走进了一幢小楼。

丁嘉生悄悄来到楼后面,顺着一根水管爬到了一个窗口前,探头往里一看,里面没人。他穿过通道,忽然听到一个房间里有说话声,就悄悄来到门口,透过钥匙孔朝里面看。屋里有两人,一个是刚进来的秦忠祥,另一个是长得精瘦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戴着一只猫眼戒指,就是以前在台南假冒经理的那个人。精瘦男子正从一幅油画后面的保险箱里往外拿钱,他把钱交给秦忠祥:“你明天就离开台湾,这是机票和护照。那边会有人接你的,你可以象洪昭男一样,到国外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听到洪昭男三个字,丁嘉生目光变得愤怒。

“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注意不要让人认出来。”

秦忠祥向门口走来,丁嘉生急忙躲在窗帘后面,见秦忠祥走远后,就拔枪推门进去:“不许动”丁嘉生举枪对准精瘦男子,“把手放到脑后。”

那精瘦男子吃了一惊,看到对准他的枪口,只得把手放在脑后,说:“朋友,有话好说,千万别误会。”

“王经理,咱们做过生意,你忘了?”

“原来是丁先生,这次又有什么生意要做?”他边说边朝办公桌走去。

“别动,再动我就先打死你。”他的手扣紧了板机。

“丁先生,咱们谈谈条件吧,你来想干什么?”

“我是来要债的。你骗了星辰厂的大笔货款,致使工厂倒闭,我妻子自杀,这笔债今天该还了。”

“你误会了,这些事和我无关。”

“别装蒜了,洪昭男是受你指使的,就和那个秦忠祥一样。”

“好吧,你要多少?”

丁嘉生说:“万。”

“这太多了。当初我们才拿了你80万。”

“还有一条人命。”

“好,我给你,明天就派人给你送来。”

“何必如此麻烦,打开你身后的保险箱不就解决了吗?”

精瘦男子叹了口气,打开了保险箱。丁嘉生见保险箱打开,就突然举起枪柄将精瘦男子砸昏,然后将保购箱中的钱全部塞进一只包里。突然,他发现里面有一本名册,翻开一看,其中有洪昭男的地址和照片,他拿笔记下了洪昭男的地址,悄悄下楼走出,消失在黑暗中。

在印度某公寓厨房里,一个金发女子在煎鸡蛋。一个陌生的男子悄悄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枪朝她作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他就是丁嘉生。

“洪昭男在哪里?”

“在洗澡。”

丁嘉生走进浴室。

蒸气里有人问道。“谁?”

“丁嘉生,美惠的丈夫。”

水声顿时停止了,那人颤抖的声音:“丁先生,你想要干什么?”

“要你还债,一条人命的债。”

他慢慢举起了手枪,扣动了扳机。丁嘉生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了一眼洪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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